谭嗣同传中谭嗣同宁愿被杀也不愿去日本的原因?谭嗣同传初十日遂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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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嗣同传中谭嗣同宁愿被杀也不愿去日本的原因
谭嗣同是个仁人志士!他希望用自己的鲜血唤醒中国人民的意识,去日本逃避,不是他的想法
原因应该是他当时想要唤醒国人,以他的生命为代价。
他是同桌,宁愿被杀也不愿去日本的原因,他就是要用自己的事告诉。告诉后人国家需要变法。
谭嗣同传初十日遂翻译
谭嗣同(1865年3月10日-1898年9月28日),字复生,号壮飞,湖南浏阳人,中国近代资产阶级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维新志士,“戊戌六君子”之一。 谭嗣同早年在家乡湖南倡办时务学堂、南学会等,主办《湘报》,又倡导开矿山、修铁路,宣传变法维新,推行新政。写文章抨击清政府的卖国投降政策,代表作有《仁学》《狱中题壁》等。1898年参加领导戊戌变法,失败后被杀。
原文:初十日遂被逮。前一日,日本志士数辈苦劝君东游,君不听,曰:"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卒不去。君既系狱,题一诗于狱壁曰:"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就义时,慷慨神气不少变,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年仅三十有三。
翻译:初十日,便被逮捕。被逮捕前一天,好多日本志士苦苦哀劝他东游日本,他就是不听,他说:"各国变法,没有不从流血才成功的。现在中国没听说有因变法而流血的,这是国运不昌的原因。如果有的话,那就请从我谭嗣同开始吧!"最终没有离开。谭嗣同被关到监狱以后,在监狱的墙壁上题写了下面一首诗:"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就义的那天,谭嗣同慷慨激昂,神气没有什么变化,(突然)大声喊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谭君就义的时候,)年仅33岁。
左二
谭嗣同传中谭嗣同的哪些表现体现了孟子的大丈夫
嗯,在谭嗣同的历史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很简短的一段历史,体现了唯物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这种伟大的大大革命,主卫的无私的革命主义精神,但同时他为了资产阶级革命的胜利,他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这使我们应该提体现了,所以名为青,因为国君为情
求《谭嗣同传》译文
译文:
谭君字复生,又号壮飞,是湖南浏阳县人。年少时豪爽洒脱,胸有大志,深通群籍,能写文章,喜欢侠义之举,擅长剑术。他的父亲谭继洵,官至湖北巡抚。谭嗣同小时候就死了母亲,被父亲的小妾虐待,受尽孤臣孽子之苦,所以操心危难的事,忧虑祸患比较多,品德才智一天天增长起来。
20岁从军新疆,游巡抚刘锦棠的幕府。刘锦棠很欣赏他的才华,打算向朝廷推荐他,恰逢刘锦棠因为侍奉亲人而辞官,事情没有结果。自此以后十年,谭嗣同来往于直隶、新疆、甘肃、陕西、河南、湖南、湖北、江苏、安徽、浙江、台湾各省,察看风土人情,物色英雄豪杰。
然而最终因为他父亲为人拘谨,不许他远游,未能了却其游览四方的志向。
原文:
谭君字复生,又号壮飞,湖南浏阳县人。少倜傥有大志,淹通群籍,能文章,好任侠,善剑术。父继洵,官湖北巡抚。幼丧母,为父专所虐,备极孤孽苦,故操心危,虑患深,而德慧术智日增长焉。弱冠从军新疆,游巡抚刘公锦棠幕府。刘大奇其才,将荐之于朝;会刘以养亲去官,不果。
自是十年,来往于直隶、新疆、甘肃、陕西、河南、湖南、湖北、江苏、安徽、浙江、台湾各省,察视风土,物色豪杰。然终以巡抚君拘谨,不许远游,未能尽其四方之志也。
出处:出自近代作家梁启超的《谭嗣同传》。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谭嗣同一生致力于维新变法,主张中国要强盛,只有发展民族工商业,学习西方资产阶级的政治制度。公开提出废科举、兴学校、开矿藏、修铁路、办工厂、改官制等变法维新的主张,是维新派中的最激进者。
传播了资产阶级新文化、新思想,批判封建主义旧文化、旧思想。虽然资产阶级的博爱、平等、自由是虚假的,但是他用博爱、平等、自由来冲决封建专制主义和封建伦常,在旧中国那个史况下,在激烈的反封建专制主义这点上,有它突出的进步性。
早年在湖南举办新政,利用时务学堂培养了大量的维新志士;后来参与领导了发生在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的戊戌变法,期间他力辅光绪皇帝推行变法,整顿官制,革除弊政,最后怀着“愿以颈血刷污政”的决心为变法而牺牲。
梁启超以此为背景为这位为了时代而捐躯的维新志士撰写的一篇传记。
谭嗣同传_550字
先生姓谭名嗣同,字复生,号壮飞,少有大志,博览群书,晓算数,好科学,知历史,明政治,游学于数省,其学日渐。
而时清廷以奄奄一息,外强入侵,内乱纷起,马关和议初定,民皆愤然,先生同梁启超、康有为等公车上书,高呼“拒和、迁都、变法”,未得重视。
白驹过隙,倏忽双秋,先生于湘省创报刊,开矿山,修铁道,建学会,宣讲变法维新之道,每集会者皆千百人,闻者无不感动。先生深解守旧之害,故着《仁学》一书,脱尽桎梏,高谈哲学,亦启今之科学。
戊戌年间,先生深得光绪帝赏识,《明定国是诏》既下,先生同康、梁办学校,兴工商,除冗官,然则光绪帝无权,其年九月,慈禧政变,囚光绪帝于瀛台,袁世凯反叛,局势骤变。先生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欲救光绪帝,屡败。先生本可逃往日本,但其毅然回绝,曰:“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若有之,请自嗣同始。”既而被捕,题诗于狱壁曰:“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逾数日,被押解至法场,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英勇就义,年仅三十又三。
曾有人曰:“先生迂腐,本可逃亡,何不逃乎?”先生以血振醒众生,启明道路,有何迂腐?先生何其忠乎,为国而置生死于度外!先生何其勇乎,拥护新法,宁死不屈!先生虽死犹荣。曾有挽联曰:“亘古不磨,片石苍茫立天地;一峦挺秀,群山奔赴若波涛!”
初二:李思远
求《谭嗣同传》全文.
谭君字复生,又号壮飞,湖南浏阳县人。少倜傥有大志,淹通群籍,能文章,好任侠,善剑术。父继洵,官湖北巡抚。幼丧母,为父专所虐,备极孤孽苦,故操心危,虑患深,而德慧术智日增长焉。弱冠从军新疆,游巡抚刘公锦棠幕府。刘大奇其才,将荐之于朝;会刘以养亲去官,不果。自是十年,来往于直隶、新疆、甘肃、陕西、河南、湖南、湖北、江苏、安徽、浙江、台湾各省,察视风土,物色豪杰。然终以巡抚君拘谨,不许远游,未能尽其四方之志也。 自甲午战事后,益发愤提倡新学,首在浏阳设一学会,集同志讲求磨砺,实为湖南全省新学之起点焉。时南海先生方倡强学会于北京及上海,天下志士,走集应和之。君乃自湖南溯江下上海,游京师,将以谒先生,而先生适归广东,不获见。余方在京师强学会任记纂之役,始与君相见,语以南海讲学之宗旨,经世之条理,则感动大喜跃,自称私淑弟子,自是学识更日益进。时和议初定,人人怀国耻,士气稍振起。君则激昂慷慨,大声疾呼。海内有志之士,睹其丰采,闻其言论,知其为非常人矣。以父命就官为候补知府,需次金陵者一年,闭户养心读书,冥探孔佛之精奥,会通群哲之心法,衍绎南海之宗旨,成《仁学》一书。又时时至上海与同志商量学术,讨论天下事,未尝与俗吏一相接。君常自谓“作吏一年,无异入山”。 时陈公宝箴为湖南巡抚,其子三立辅之,慨然以湖南开化为己任。丁酉六月,黄君遵宪适拜湖南按察使之命;八月,徐君仁铸又来督湘学。湖南绅士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等蹈厉奋发,提倡桑梓,志士渐集于湘楚。陈公父子与前任学政江君标,乃谋大集豪杰于湖南,并力经营,为诸省之倡。于是聘余及口口口口口口口等为学堂教习,召口口口归练兵。而君亦为陈公所敦促,即弃官归,安置眷属于其浏阳之乡,而独留长沙,与群志士办新政。于是湖南倡办之事,若内河小轮船也,商办矿务也,湘粤铁路也,时务学堂也,武备学堂也,保卫局也,南学会也,皆君所倡论擘画者,而以南学会最为盛业。设会之意,将合南部诸省志士,联为一气,相与讲爱国之理,求救亡之法,而先从湖南一省办起,盖实兼学会与地方议会之规模焉。地方有事,公议而行,此议会之意也;每七日大集众而讲学,演说万国大势及政学原理,此学会之意也。于时君实为学长,任演说之事。每会集者千数百人,君慷慨论天下事,闻者无不感动。故湖南全省风气大开,君之功居多。 今年四月,定国是之诏既下,君以学士徐公致靖荐被征。适大病不能行,至七月乃扶病入觐,奏对称旨。皇上超擢四品卿衔军机章京,与杨锐、林旭、刘光第同参预新政,时号为军机四卿。参预新政者,犹唐宋之参知政事,实宰相之职也。皇上欲大用康先生,而上畏西后,不敢行其志。数月以来,皇上有所询问,则令总理衙门传旨,先生有所陈奏,则著之于所进呈书之中而已。自四卿入军机,然后皇上与康先生之意始能少通,锐意欲行大改革矣。而西后及贼臣忌益甚,未及十日,而变已起。君之始入京也,与言皇上无权西后阻挠之事,君不之信。及七月二十七日,皇上欲开懋勤殿设顾问官,命君拟旨,先遣内侍持历朝圣训授君,传上言康熙、乾隆、咸丰三朝有开懋勤殿故事,令查出引入上谕中,盖将以二十八日亲往颐和园请命西后云。君退朝,乃告同人曰:“今而知皇上之真无权矣。”至二十八日,京朝人人咸知懋勤殿之事,以为今日谕旨将下,而卒不下,于是益知西后与帝之不相容矣。二十九日,皇上召见杨锐,遂赐衣带诏,有“朕位几不保,命康与四卿及同志速设法筹救”之诏。君与康先生捧诏恸哭,而皇上手无寸柄,无所为计。时诸将之中,惟袁世凯久使朝鲜,讲中外之故,力主变法。君密奏请皇上结以恩遇,冀缓急或可救助,词极激切。八月初一日,上召见袁世凯,特赏侍郎。初二日复召见。初三日夕,君径造袁所寓之法华寺,直诘袁曰:“君谓皇上何如人也?”袁曰:“旷代之圣主也。”君曰:“天津阅兵之阴谋,君知之乎?”袁曰:“然,固有所闻。” 君乃直出密诏示之曰:“今日可以救我圣主者,惟在足下,足下欲救则救之。”又以手自抚其颈曰:“苟不欲救,请至颐和园首仆而杀仆,可以得富贵也。”袁正色厉声曰:“君以袁某为何如人哉?圣主乃吾辈所共事之主,仆与足不同受非常之遇,救护之责,非独足下,若有所教,仆固愿闻也。”君曰:“荣禄密谋,全在天津阅兵之举,足下及董、聂三军,皆受荣所节制,将挟兵力以行大事。虽然,董、聂不足道也,天下健者惟有足下。若变起,足下以一军敌彼二军,保护圣主,复大权,清君侧,肃宫廷,指挥若定,不世之业也。”袁曰:“若皇上于阅兵时疾驰入仆营,传号令以诛奸贼,则仆必能从诸君子之后,竭死力以补救。”君曰: “荣禄遇足下素厚,足下何以待之?”袁笑而不言。袁幕府某曰:“荣贼并非推心待慰帅者。昔某公欲增慰帅兵,荣曰: ‘汉人未可假大兵权。’盖向来不过笼络耳。即如前年胡景桂参劾慰帅一事,故乃荣之私人,荣遣其劾帅而已查办,昭雪之以市恩;既而胡即放宁夏知府,旋升宁夏道。此乃荣贼心计险极巧极之处,慰帅岂不知之?”君乃曰:“荣禄固操莽之才,绝世之雄,待之恐不易易。”袁怒目视曰:“若皇上在仆营,则诛荣禄如杀一狗耳。”因相与言救上之条理甚详。袁曰:“今营中枪弹火药皆在荣贼之手,而营哨各官亦多属旧人。事急矣!既定策,则仆须急归营,更选将官,而设法备贮弹药则可也。”乃丁宁而去,时八月初三夜漏三下矣。至初五日,袁复召见,闻亦奉有密诏云。至初六日变遂发。时余方访君寓,对坐榻上,有所擘划,而抄捕南海馆(康先生所居也)之报忽至,旋闻垂帘之谕。君从容语余曰:“昔欲救皇上既无可救,今欲救先生亦无可救,吾已无事可办,惟待死期耳。虽然,天下事知其不可而为之,足下试入日本使馆,谒伊藤氏,请致电上海领事而救先生焉。”余是夕宿日本使馆,君竟日不出门,以待捕者。捕者既不至,则于其明日入日本使馆与余相见,劝东游,且携所著书及诗文辞稿本数册家书一箧托焉。曰:“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酬圣主。今南海之生死未可卜,程婴杵臼,月照西乡,吾与足下分任之。”遂相与一抱而别。初七八九三日,君复与侠士谋救皇上,事卒不成。初十日遂被逮。被逮之前一日,日本志士数辈苦劝君东游,君不听。再四强之,君曰:“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卒不去,故及于难。君既系狱,题一诗于狱壁曰:“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盖念南海也。以八月十三日斩于市,春秋三十有三。就义之日,观者万人,君慷慨神气不少变。时军机大臣刚毅监斩,君呼刚前曰:“吾有一言!”刚去不听,乃从容就戮。呜呼烈矣! 君资性绝特,于学无所不窥,而以日新为宗旨,故无所沾滞;善能舍己从人,故其学日进。每十日不相见,则议论学识必有增长。少年曾为考据笺注金石刻镂诗古文辞之学,亦好谈中国古兵法;三十岁以后,悉弃去,究心泰西天算格致政治历史之学,皆有心得,又究心教宗。当君之与余初相见也,极推崇耶氏兼爱之教,而不知有佛,不知有孔子;既而闻南海先生所发明《易》《春秋》之义,穷大同太平之条理,体乾元统天之精意,则大服;又闻《华严》性海之说,而悟世界无量,现身无量,无人无我,无去无住,无垢无净,舍救人外,更无他事之理;闻相宗识浪之说,而悟众生根器无量,故说法无量,种种差别,与圆性无碍之理,则益大服。自是豁然贯通,能汇万法为一,能衍一法为万,无所罣碍,而任事之勇猛亦益加。作官金陵之一年,日夜冥搜孔佛之书。金陵有居士杨文会者,博览教乘,熟于佛故,以流通经典为己任。君时时与之游,因得遍窥三藏,所得日益精深。其学术宗旨,大端见于《仁学》一书,又散见于与友人论学书中。所著书《仁学》之外,尚有《寥天一阁文》二卷,《莽苍苍斋诗》二卷,《远遗堂集外文》一卷,《札记》一卷,《兴算学议》一卷,已刻《思纬壹壷台短书》一卷,《壮飞楼治事》十篇,《秋雨年华之馆丛脞书》四卷,《剑经衍葛》一卷,《印录》一卷,并《仁学》皆藏于余处,又政论数十篇见于《湘报》者,乃与师友论学论事书数十篇。余将与君之石交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等共搜辑之,为《谭浏阳遗集》若干卷,其《仁学》一书,先择其稍平易者,附印《清议报》中,公诸世焉。君平生一无嗜好,持躬严整,面稜稜有秋肃之气。无子女;妻李闰,为中国女学会倡办董事。 论曰:复生之行谊磊落,轰天撼地,人人共知,是以不论;论其所学。自唐宋以后呫毕小儒,徇其一孔之论,以谤佛毁法,固不足道;而震旦末法流行,数百年来,宗门之人,耽乐小乘,堕断常见,龙象之才,罕有闻者。以为佛法皆清净而已,寂灭而已。岂知大乘之法,悲智双修,与孔子必仁且智之义,如两爪之相印。惟智也,故知即世间即出世间,无所谓净土;即人即我,无所谓众生。世界之外无净土,众生之外无我,故惟有舍身以救众生。佛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孔子曰:“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故即智即仁焉。既思救众生矣,则必有救之之条理。故孔子治《春秋》,为大同小康之制,千条万绪,皆为世界也,为众生也,舍此一大事,无他事也。《华严》之菩萨行也,所谓誓不成佛也。《春秋》三世之义,救过去之众生与救现在之众生,救现在之众生与救将来之众生,其法异而不异;救此土之众生与救彼土之众生,其法异而不异;救全世界之众生与救一国之众生,救一人之众生,其法异而不异:此相宗之唯识也。因众生根器,各各不同,故说法不同,而实法无不同也。既无净土矣,既无我矣,则无所希恋,无所罣碍,无所恐怖。夫净土与我且不爱矣,复何有利害毁誉称讥苦乐之可以动其心乎?故孔子言不忧不惑不惧,佛言大无畏,盖即仁即智即勇焉。通乎此者,则游行自在,可以出生,可以入死,可以仁,可以救众生。 谭嗣同与佛教 醉罢君山 在中国历史上,有两个人被誉为“佛学彗星”,一个是东晋时期鸠摩罗什的弟子僧肇,他只活了三十岁,但却留下一部佛学经典之作《肇论》,奠定其在佛教史上不可撼动的地位;另一位是晚清的谭嗣同,他活了三十三岁,但却赋佛学予现代的精神,如果说僧肇是“理论佛学”,那么谭嗣同却为现代人开拓了“应用佛学”的领域,将佛法精神贯注于现实社会,使大乘佛教走出深深锁居的围墙,重现其刚健雄猛的精神。佛教不是围簇于一堵红墙之内,不是一片让心灵逃亡的净土,而是一种责任,一种不仅对于自己的生命,同时也对于他人生命的责任,这就是佛教的大乘精神。还记得人间的佛陀吗?当他逃离王室,放弃权力与富贵之时,包纳他那颗心的,是对生命无限的悲悯与爱。这种对众生的悲悯与爱,就是责任。但是长期以来,号称尊大乘的中国佛教,其实千百年来,却多落于空谈却使人难以体察其大乘的精神,大乘的救度众生成为无可实现的一纸空言。谭嗣同即生于中华大地千百年来未尝经历之严峻时刻,外辱内乱,蹂躏着流离失所的黎民苍生,而此间此刻,佛法的悲悯的关怀,体现在哪些佛教徒身上呢?举目所望,诚令人大失所望,若佛法只是一种心性上的象牙塔,而非体用于社会之改善,那么其鼓吹的平等无差别,势必成为苍白的字眼。谭嗣同正是于此种现状下,挥舞佛学之剑,劈荆斩棘、勇往无前地开拓出一条指向社会人生的佛法之路。 谭嗣同的彗星之路,并不在于他短暂的三十三岁的生命,更令人惊叹的是,他是直到生命的最后几年进入佛学之殿堂。1896年,谭嗣同三十一岁,这年春于京城结识了吴雁舟、夏曾佑、吴季清等人,吴、夏诸人均为一代佛学名宿,谭嗣同由此而倾心于佛学;同年夏,在南京认识著名近代佛学家杨文会居士,从杨文会学佛。谭嗣同曾说道:“吴雁舟先生嘉瑞为余学佛第一导师,杨仁山先生为第二导师,乃大会于金陵,说甚深微妙之义,得未曾有。”谭嗣同虽学佛甚晚,然其为学根基极其厚实,早年所学驳杂博深,孔孟墨庄、理学心学、耶教科学等无所不窥,及至学佛,方才可以佛学统摄诸学问,渐渐以佛学为本,而引导其“仁学”之义理。谭嗣同学佛时间虽晚,然其以发宏愿,以精进心而后来居上,虽然从杨文会学佛,总计不会一年有余,而能遍览三藏,尤其于法相、华严二宗最有心得。杨文会弟子,一代佛学宗师欧阳渐在回忆其师的文章中,列举杨文会门下有大成就的佛学弟子,裒然首座者正是谭嗣同:“唯居士之规模弘广,故门下多材。谭嗣同善华严,桂伯华善密宗,黎端甫善三论,而唯识法相之学有章太炎、孙少侯、梅撷芸、李证刚、蒯若木、欧阳渐等,亦云伙矣。” 佛学使谭嗣同学风丕然一变,然而早年所学,又使谭嗣同尝试将佛学引导向社会之路,成为近代佛学变革的急先锋。在学佛之前,谭嗣同以儒家为学,而以墨家为行;从年轻时代始,谭嗣同便崇尚重“行”的墨家,他在《仁学·自序》中写道:“吾自少至壮……私怀墨子摩顶放踵之志矣。”在《与唐绂丞书》中又说:“自惟年来挟一摩顶放踵之志,抱持公理平等诸说,长号索偶,百计以求伸,至为墨翟、禽滑厘之徒之强聒不舍。”从墨子的“兼爱”到佛陀的“慈悲”、“众生平等”,宗教与大哲们从来不是关起门来大谈人生的终极之路,但历史却悄然使“慈悲”成为一句无关痛痒的空话,而不是一种事实上的行动,只是心灵上的安慰,而不是社会人生的大改造。谭嗣同决心来改变佛教在人心中出世、消极、与社会脱离的形象。 及从杨文会学佛,谭嗣同也正逐渐地构筑其理论的大厦。古今中外的种种学说真理,在其心中交汇奔腾激荡,但如百溪归大海,大海就是博大渊深的佛学,而贯注其中的,是悲天悯人的博大胸怀。从谭嗣同发心学佛始,他便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感知自己生命所剩下的时日不多,虽然当时他正值盛年。这种念头常萦绕于心头,使得谭嗣同更加勇猛精进地学习。在写给恩师欧阳中鹄的信中,谭嗣同写道:“于是重发大愿,昼夜精持佛咒,不少间断:一愿老亲康健,家人平安;二愿师友平安;三知大劫将临,愿众生咸免杀戮死亡。”梁启超在《仁学序》中记录了谭嗣同为学上的勤奋:“每共居,则促膝对坐一榻中,往复上下,穷天人之奥,或彻夜废寝食,论不休。每十日不相见,则论事论学之书盈一箧。”良师益友与自己深思精进,谭嗣同开始构思并写作最重要的一部著作:《仁学》。 谭嗣同写作《仁学》,正是他学佛最精进的那段时间,此书粗看时,甚觉揉杂,好像成了中外思想大杂烩一样,孔、孟、老、庄、墨,礼、易、春秋公羊,周、张、陆、王、船山、梨洲等,加上西方天文、地理、生理、心理诸科学,几何算学还有基督教等等,一时间让人眼花了乱,其实细看时,便知全书思想乃是以佛学贯穿起来。谭嗣同称其学为“冲决网罗”之学:“网罗重重,与虚空而无极,初当冲决利禄之网罗,次冲决俗学若考据、若词章之网罗,次冲决全球群学之网罗,次冲决君主之网罗,次冲决伦常之网罗,次冲决天之网罗,次冲决全球群教之网罗,终将冲决佛法之网罗。然真能冲决,亦自无网罗,真无网罗,乃可言冲决。”这是要对古今学术来一次价值的重估,其深邃的见识与雄浑的胆魄,使人不得不相信,如果不是谭嗣同英年早逝的话,那么他的学术成就,绝对不会在康有为与梁启超之下。然而,即便只是这部《仁学》,谭嗣同亦足以在中国近代史上留下他才气纵横的一笔。更重要的是,《仁学》与谭嗣同之死交相辉映,构筑着一个伟大的人格象征,这,便是真正立足于中国大地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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